柳姓从三十五到四十一。”
酒香从玉杯中盈满而出。
然杯中琼浆酒液还不过半。
唐允盯着徐徐上升的酒液,“继续。”
青年不敢抬头,说道:“陈姓十六到二十。”
“郭姓四十五到四十七。”
“白姓六十六到六十八。”
“郑姓十一到十九。”
“最后是徐姓……”
青年停了下来。
琼浆酒液也正巧斟满。
云间萧瑟吹来,抚过美人面颊,又撩拨掀起唐允发丝。
她神色淡然如常,只扬起似笑非笑的嘴角,抿下口酒水。
香甜且甘烈的味道刺激口腔与咽喉,又以灼热之势落入腹肚。
回味也顺势上涌,惹得衣袂飘然,令美人眸中显出些满足笑意。
正值此际,唐允听青年突然停下,便问道:“徐姓如何?”
青年深吸口寒气,低声回应:“徐姓……不变。”
唐允眸中笑意渐熄,取而代之的是几抹诡谲的阴寒:“还是徐六?”
“还是徐六。”
唐允沉默良久,放下掌中酒杯,“第几次了?”
青年想了想,“算上这次,是第五次。”
唐允似乎没有继续喝酒的心情,意味深长地望着青年:“行天司自创立以来,最长的姓,坚持了多少次?”
“四次。”
“也就是说他已经破了那四次的纪录。”
青年抬起头,发现唐允又望向了远方的古月山脉。
迟疑半晌,这才试着问道:“需要在下将徐六押来吗?”
他知道唐允关注了徐六很久,从徐六初次回归时就开始关注他。
如今那位死罪犯人已经破了行天司创立以来的纪录,再不将徐六押回,恐怕其他几殿的总使也会按捺不住。
连续五次都安然无恙,换做是青年自己,也忍不住对徐六此人有所遐想。
唐允想了很久,最后摇头,“不需要。”
青年有些难以置信,“若是您不出手,其他几殿的总使恐怕会……”
唐允起身,回头淡漠地望向青年,“我是说不需要押徐六过来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“我亲自过去。”
青年不再言语,只是低头压下内心惊骇。
十殿总使亲自面见,那不是谁人都能有的待遇,更何况是那些死罪犯人。
唐允不在乎青年怎么想,也不在乎总使亲自面见是否算是自降身份。
她向来不在乎这些。
她只是对徐六很感兴趣而已。
……
……
行天司监牢。
位于镜湖山之湖底。
由阵法构建而成的监牢将水域排开,制造出一片由纯粹法决构成的领域。
行天司所关押的死罪犯人全都汇聚于此。
徐六也是其中之一。
暗无天日的牢房中,由法决构筑出的墙壁冰冷而又坚固。
狭隘到轻轻起跳就能碰到天花板的屋子里,只有张破旧且嘎吱作响的木床,以及那用来方便的臭尿壶和排水沟。
沉重镣铐锁住手腕和脚踝,为了节省体力,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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