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要做足,做爹的不能拆儿子的台。
“傻……小,小满会写字??”管理员惊到。
“那有啥,他学过写字,这脑子是不大好用,可十多年来都没落下这字呢。”
李水根捧箱子要走,管理员拦住他:“会写毛笔字吗?大字写得来不?”
“废话,小满他没事就拿刷子沾了水在咱家院子里写,能不会写吗?”
“水根,咱村委这字一直被人嫌丑,这马上清淤要完了,得写个庆祝的条幅,你瞧瞧是不是让小满来帮个忙?”
李水根摆摆手:“再说吧。”
书是最沉的东西,抱到家里,就李水根这样的大汉,也呼呼的喘气。先喝了碗凉水,才倒在椅子上,瞅着在拿书的李傻子。
“你要你老子做的事都做了,你说说你为啥让你老子骗人吧。”
“也不算骗人,我是一直在练字……”
“放屁,你老子眼睛没瞎,你在哪练了?”
“脑子里……”
李水根大叫着上来就箍住李傻子的脖子,好一会儿瞧他脸都涨红了才松开。
“这字又不难,沅儿姐留下来的有本字贴,我瞧着那字贴把字分成一格格的,每格一笔划,这每个字都由一个笔划组成的,我练了几个字,就写得跟字贴一样了……”
“草!那你让我去村委说是为了啥?”
“咱家不是没啥钱吗?他们来找我,你跟村委说,一个大字十块钱,少了不干。”
李水根盯着儿子的脸,嘿嘿的笑了起来。
这村委一年到头大字少说得有一两千个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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