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未卜先知自己会被困,时时刻刻准备这个来膈应她。
要么,是他……
明媚及时止住胡思乱想,避免被后一种可能恶心到。
她怀着狐疑的态度拆开信件,匆匆一扫,眉间已显出几分怒气。
看完时,纤白素手五指一收,薄薄的信纸被她揉在掌中。
很快,明媚风风火火出府。
长孙蕙问及原由,邹嬷嬷说:“说是今晚要宿在秦府。”
长孙蕙一听,顿时好气又好笑。
秦晁刚娶到明黛,两人正是新婚燕尔时,这孩子隔三差五去小住,一赖上姐姐便不松手。
这位新姑爷看她如何不碍眼?
“她若真是羡慕姐姐嫁了人,不妨也为她寻个合适的人家。”
邹嬷嬷思考了一下,问:“夫人觉得,相府家的公子如何?”
长孙蕙当即摇头:“当日本事要撮合他与黛娘,媚娘是知道的,如今黛娘成了婚,又把他给媚娘,这样不好。”
邹嬷嬷合理质疑:“可此事不是没成么?那时大郡主尚未恢复记忆,不该是因为秦姑爷的原因,李家郎君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。两位郡主虽相貌相似,但性格截然不同,夫人可曾问过李夫人,她家大郎君是如何想的?”
长孙蕙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,或许李淙对黛娘没那意思,但可能对媚娘有那意思,只因长辈安排他与明黛,所以不好宣之于口?”
“老奴不敢妄言,说到底,一切还要看小郡主自己的心意。”
长孙蕙握拳敲掌:“改日我去问问阮氏。”
……
明媚气呼呼回到竹苑,一脚踹开厢房大门杀进去。
房中,男人已沐浴更衣,宽大素袍,盘坐煮茶,瞬间将他拉回往日的模样,以至于明媚气势汹汹的进来,见此场景,活生生愣了一瞬。
若非瞧见自他脚边延伸出的锁链,她真会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。
惊愕一瞬,少女回神。
明媚捏着信团,狠狠砸过去。景珖展臂一接,放在面前的茶几上,心平气和的抬手作请。
“既然来了,便坐下慢慢说。”
明媚眯起眼睛,全是防备。
如何能不防备,明明此前见他,他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。
前次还压着她做些不三不四之事的人,今次就能平静的像是在招待上门谈生意的客人。
说没有鬼,谁信?
这一瞬间,明媚忽然觉得自己在引狼入室。
即便拴住他,与他的地位完全翻转,也难生出掌控全局的把握。
可隐隐的,又生出卸不不甘。
她岂会一辈子是任他拿捏的小疯子!
明媚慢慢沉下气,淡声道:“你信上所言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景珖给她的书信,总共八个字。
恩恩相报,求之不得。
她既来问,景珖自不吝啬答疑解惑。
“昔日,我将郡主从陵江上救起,好吃好喝照顾,又因郡主犯疯疾,遂以锁链束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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