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甚爱慕我才情,不似那低俗小人,馋自己的身子,可做大官人的妾身与这雨香阁的妓子有何差别?不过是家妓与营妓的差异罢了,婉言拒绝几回。
后那郭大去了京城谋生,便也不曾再见。听说这次是为了祭祖回乡,却没曾想仍对自己有这般纠缠的心思。
也只以为他与一年前那般以礼相待,不会有甚难缠麻烦,便也去见了。
可谁知人若嫉妒起来与那毒蛇猛兽无异,那厮冲上来便是质问我与小白是何关系。我也就便随意应付,不与他争执。可他若毒蛇般吐着信子,狠狠道:“别与我扯谎,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查了个清楚,倒来诓骗于我,想高中后成亲?也看她有没有命踏上那赴考之路!”
“你这是何意?”
我心中大惊,忍不住全身颤栗,生怕他将小白来害!
“我是何意?你还不明了?你乖乖从了我,做了我的妾,我自然可放了林白那厮!”
狼子野心赫然而出。本想与他同归而尽,可他一句话。自己便呆滞住了,无法反抗。他说林白的命如蝼蚁般在他手上捏着。
那一夜,是小白赴考前夕。我抓着藏在枕头下准备给小白赴考的物件,咬着牙承受那狗才的暴虐,承受那股恶心,直到那贼子宣泄完了。
大概无法从这淤泥中出来罢,此生也与她无缘罢。那下世呢?能否与她安平一生,白头偕老。即使做个农家村妇也是甘愿的。
翌日我没去送小白,身上脸上伤痕恁多,我怕吓坏了她,便也就作罢了。
再后来她赴考回来,问我怎似有些疲惫。我想抱着她痛哭,想告诉她,今生情深缘浅,若有来生,可能否娶我入门?可话将在嘴边便只是说深秋有些寒气,夜里受了些凉,无甚大碍,让她宽心云云。
留在那桃花笺,断了她的念想,随着那贼人去了京城。
每每见那贼子心中只恨的牙痒痒,几次想着要不与那厮玉石俱焚罢了,但一想到小白,似还恋这红尘,似还想偷偷望她一眼,便也就耐下性子等待更好的机会。于是便设了局,利用府尹,给那厮按了个罪名,让他遭那牢狱之灾数十年,而自己便又重回了那风月之所,继续回我那淤泥污脏之地。
有时会想,那之前往往若梦一般并不真切,那些与小白的相恋也或许只是南柯一梦。但看着自己一次次、一点点画她的容貌,她各样的神态,又觉得那般真实。
天宝二十九年又是季春时节,那国舅派人要挟,命我去一大人身上套取信息,心道怪哉,自己只是个妓人,陪笑而已,如何做的了那探子的活?
可一看到那画像,我激动不已,是她!又听的那人已将心赋了他人,心中顿痛,这是自己期望看到的,却又是自己不敢见到的。
后国舅大概是怕我倒戈相向,不听从他的吩咐,便迫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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