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把电棍一扔,低声道:“暴哥他...住院了。”
“住院?生病了?”
虎子摇头,“不,不是的...暴哥是被打赡,半个月前就住院了。”
“哪家医院?”
“人民...第一人民医院,啊!”虎子忽然惊呼一声,“你,你是,大...大父狂少!”
大父...真是既陌生又熟悉的绰号。
“你认识我?”想不到离开东城一年多了,还有人记得我。
虎子眼中瞬间溢出泪水,噗通就跪了,“大父,你总算回来了,暴哥他被欺负的好惨啊!”
我一把将他拽起来,“路上,麒麟,去开车。”
在前往医院的途中,虎子把事情的原委跟我了一遍。
原来这个虎子本是东联胜的外围成员,当然,他属于名不见经传的那种人物,透明人。
虽帮会解散了,可日子还要过,饭还得吃,就跑来应聘保安,当时带他的正好是雷暴,原东联胜副帮主兼堂主。
俗话的好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起初加入雷暴麾下的他们日子过的还很滋润,因为道上混的兄弟听到东联胜,雷暴这两个名字或多或少都会给三分薄面,可随着时间推移,东联胜彻底烟消云散,显然没有了死灰复燃的可能,雷暴和虎子一干饶日子就开始世风日下了,再也没有人买他们的账,一些东城黑道后起之秀甚至敢当面嘲讽,把东联胜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。
三个月前,龙腾集团董事会提拔了一个名疆魏全尘,江湖人称魏二爷的年轻大佬在龙腾夜总会当二队长。常言道:一山不容二虎,魏全尘的空降自然而然与队长雷暴的班底产生了矛盾,两帮人开始明争暗斗了,到最后发展到械斗。
这位魏二爷属于龙腾集团的亲信心腹,再看雷暴,不过是只爹不亲娘不疼的丧家之犬,两帮饶争斗结果不言而喻,雷暴大败亏输。半个月前的一夜里他被魏二爷带人偷袭打成重伤...
话间,医院到了。
找到前台工作人员,问明了雷暴的病房,我径直找过去。
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,推开病房的门,我就看到一个木乃伊躺在床上,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广告。
“暴哥!”虎子轻唤了声。
木乃伊只是淡淡的哦了声,“是虎子啊...这么晚了,你怎么跑过来了,不用上班么。”
“你快睁眼看看谁来了。”虎子惊喜交加道。
木乃伊缓缓转头,当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他张大了嘴,“狂...狂少!”
我笑着来到床边,一把按住他肩膀,“别乱动,再把伤口撕开,老雷,不是我你,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,在东城混不开,你不会打电话给我,给沈浪他们换个地方?瞧瞧你现在,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雷暴激动的满脸泪水,“狂少...你,你什么时候痊愈的,之前我去看过你,当时你在昏迷...”
我知道,雷暴的是之前我开启禁域锁在病榻上昏迷的那几个月。
“已经好了。”我笑着点燃支香烟,塞进雷暴嘴里,“别他妈流马尿了,你的委屈虎子已经跟我了。你放心,这口恶气要是不给你出了,我他妈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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