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郎》、《火并陈十一郎》、《陈十一郎与我娘亲二三事》……
王大叔看陈成腹议的样子,解释道:“你误会啦,倒不是我不想写给他,主要是那天他们来一大帮人送我,綦毋潜啦、李颀啦,岑二十七啦……反正东京府县相熟的诸公,都来了!一直送我送到白马寺呢!”
陈成:“……”呵呵,果然跟您交好的,个顶个的都是大诗人呢……
早知道我当时就去洛阳送行,顺便就把“天下第一诗道会”办成了!——当然啰,关键不是洛阳我去不成嘛!
一想到夭折腹中的“天下第一诗道会”,陈成总是倍感遗憾,也不知到何时自己才有这种号召力!
“人太多了,我不能一起都写啊!就偷个懒一起写了!”王大叔嘿嘿笑,吟道:“
鞍马上东门,裴回入孤舟。
贤豪相追送,即棹千里流。
赤岸落日在,空波微烟收。
薄宦忘机括,醉来即淹留。”
吟完自己也乐了:“当时还说‘江月照吴县,西归梦中游’,现在反而不想‘西游’了,金陵风月好得很,回头把他们都叫来体验下。”
小陈:“……”您倒是现实得紧。
王大叔还问王维呢:“摩诘,你说金陵好也不好,我说的对也不对?”
“善哉!”王维夸赞了一句,能不好么!
金陵全是有名的和尚庙,王老师的最爱啊!
听到王大叔也有那么多明播四海的朋友,小陈又动起了抱王大叔大腿的心思:
自己如果以金陵为根据地,未来七八年不愁没地方官罩着,而且那么多冲着王大叔名声前来拜访的人,自己也能接触到,积攒人脉。
出版图书、发表诗集、举办诗会……
很有搞头。
“朋友”来了,别的不说,先带你们赛春楼、媚香楼一条龙服务走一波,你们说,6不6?
正遐想着,王大叔又开口道:“南下途中,我还寄了诗与令尊呢!”
“嗯?”小陈意外了一下:“我……老爸?”
王昌龄点点头:“我先前贬谪南越,令尊来了书信,好生与我鸣了一番不平,祈祷我平安北归——这份情谊,我是心知肚明了。”
“他辞官归了颍川,我原是要去你家中拜访的,但途中生病,之前在东都又盘桓过久,遗憾未能成行。刚好在汝中遇到了熟人,便托人带去了书信,把我这两年的遭遇说与他,免他挂心。”
次汝中寄河南陈赞府
汝山方联延,伊水才明灭。
遥见入楚云,又此空馆月。
纷然驰梦想,不谓远离别。
京邑多欢娱,衡湘暂沿越。
明湖春草遍,秋桂白花发。
岂惟长思君,日夕在魏阙。
所谓“赞府”,便是对县丞的美称了。(当然陈成老爸这年已经辞去了封丘的县丞之职了,不妨碍朋友们这样叫他。)
陈成读罢“岂惟长思君”,有些动容,起身行礼道:“有劳王大叔记挂我家大人了,他辞了官,归隐故乡,看似闲云野鹤,了无挂碍。实际上‘身在江湖,心存魏阙’,这全都……赖我。”
所谓“魏阙”,说的宫门上巍然高出的观楼,其下常悬挂法令,因而用作朝廷的代称。
陈兼年龄还不算太大,才学、官声也算有口皆碑,如今虽说是自己选择的归园田居,可未尝没有这不省心的二儿子“陈猕猴桃”的牵连。
自己也是有几年没见到家人了——陈成一想到家中老父老母,有些黯然。
王昌龄见状,劝慰道:“无妨,无妨。有子如此,你父乐在其中呢。我等笑称,昔日陈不器文采出众,不想生了你,诗才全让你‘传’走了,哈!”
陈成更加惭愧:“大叔谬赞了!”
“既然大叔有诗赠与家父,家父未尝及时回和——陈苌愿代父为诗,以补缺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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