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上一次他能在这柄剑鞘里找到她,这一次他也笃定了自己一定可以。
忘川被收进来之后,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陷入昏沉之中,反倒十分清醒。
她又想起了一些事,关于她出生以及父母。
不过也只是些模模糊糊的记忆,并不十分清晰。
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,一般的物理或者化学伤害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,因为她是岩冰人种,她最怕的应该就是温度,极高的温度。
因此这几年久流才会研制华温枪,一种通过释放极高热能的武器取人的性命。
但是她所知道的只是皮毛,华温枪究竟能汇集多大的热能,无人知晓。
而她刚刚在剑鞘之外受了祭留的那一枪,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。
不过只要她一动,便觉得心脏好像悬起来一样,摇摇晃晃的。
她伸出手,手背上的血脉显现出紫蓝色的光泽,像是要凝结的前奏。
难道她的心又开始想以前那样被岩冰封住了?
她试着张开口,“我…”
她本来想说一句完整的话验证一下自己刚才的猜想,但是她一开口就觉出与以往不同了,可又不是最开始的那种语塞。
她用力地摁住自己的胸口,想让里面好像漂浮的心脏稳定下来,可无论她怎样做都不能让这颗心安定下来。
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露离对她说的话,他说她幼稚,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新奇,无知无畏,他收回了对她的心意,若水和笙息都不会再跟着她。
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让她倒在了地上,刹那间她又好像忘记了一切。
她像是回到了最初,一无所有的时候。
她对于过去和将来都没有概念,似乎整个时空都与她没有关系。
可从祭留把她带离这里开始,她就有了情,有了羁绊。
虽说她的情感与常人不同,或许可以用冷淡来代替她对这个世界的回馈,但她那时候对祭留的信任却是她全部的信念,就如同此刻她对露离的依恋,是,她十分确定她对露离的情感与祭留不同,是真正的喜欢。
可是他却说他要收回对她的心意。
她不要再想了,也不能再想了。
还要活下去,如果活下去还有意义的话。
还有意义吗?
她在心里问自己。
难道她这个人的存在就要依附别的人吗?
以前是祭留,现在是露离。
可是他们都不需要。
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?
她闭上了眼睛,任由发作的头痛更加剧烈。
似乎疼痛总会让她更加清醒,只有疼在自己的身上才会知道活着有多么不容易。
她要活着,不是为了任何人,而是为了自己。
她还没有真正地活过。
她猛地睁大了眼睛,不断地摸着自己的中微子。
现在这是属于她的中微子,不代表祭留给她的信物。
既然祭留能通过中微子可以探知到她的秘密,那她是不是也可以通过中微子探知他的?
她调集了磁力场,将深思凝聚在这颗衍生与祭留的中微子上。
以她为中轴,她能感知到时空光锥的一面与祭留的磁力场相融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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