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孱弱。
甚至粗略一看,能看到他的腿长在同龄人中已算卓越。
若是他的腿伤没有治好,将是另一番景象。
多年之后,他的双腿会因常年没有走路,肌肉萎缩,形状丑陋,绵软无力得堪比耄耋老人。
与他宽厚的脊背和冷森森不威自怒的诡艳面容,对比鲜明。
腰带以上,腰带以下,竟是冰火两重天,像两个人的身躯。
一丑一美,一弱一强。
落差如此鲜明,这种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过来的。
姜娆想起后心头唏嘘,觉得那时的他虽然可恶可恨,却也是无比可怜的。
还好现在他腿伤能好,不会成为她梦里那副样子。
姜娆等他吃完,收走用过的碗。
洗碗时,看到墙边竖着绑在腿上辅助行走的几条木板,转头指着,问容渟,“你是有试过走一下了吗?”
容渟的目光将情绪藏得极深,虽“嗯”一声,未再多言。
姜娆说道:“如果能走动两步,即使是扶着东西,站起来走走,也是好的,或是常常敲打按摩一下。不然你不走路的时间久了,腿会变得更加没有力气。多活动一下,指不定能更快站起来呢。”
她说完,便像看到他在她面前站起来的画面一样,眼睛一弯就甜甜笑了,“要是站起来不久以后就能跑,那就好了。”
她说的,容渟都清楚。
他在医书上看过。
可医书上那些冰冷的蝇头小字,一行行掠过,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后,心头却还是冷的,生不出任何期待来。
腿好、腿不好,左右不过都是苟延残喘、低三下气地活。
可这会儿听她讲起腿好以后的事,还一副真等到那天会很开心的模样……
有了个替他盼着、期待着的人,总在他耳边说以后,他竟然也变得有些期待着以后。
“年年。”他的身体刹那紧绷,语气微涩,“你既记得昨晚,那你说的那些可都作数?”
姜娆抬眼看着他。
病时判断力低,她说什么,他信什么。
可醒了,却还是,她说什么,他便信什么。
仿佛喂给他的是毒药,他也会吃。
姜娆看着这样的他,稍稍有些陌生。
她不知他是提到了昨夜哪句话,毕竟她好像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。
可她向来坦诚,倒是问心无愧,说道:“自然都作数的。”
容渟轻轻扯开唇角,苍白一笑,“那我便当真了。”
他沉默良久,忽的出声。
“那昨夜你念了三次的那个人,是谁?”
声线平缓温柔。
视线,却纠缠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猩红暗沉。
姜娆愣了愣。
他在问……王八//九?
……
姜府,老父亲像油锅上的蚂蚁一样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。
踱来踱去,眉头深深,终是叫人去将姜秦氏叫来,将揣了一早上的心事俱告之她。
“倾善,你可还记得,前几日我说过,城西那小子长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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