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听酒已经猜到应该很严重。
但她还是朝容祁瑾问了一句,“可以完全治好吗?”
“酒酒。”霍庭墨低眸看她,“会治好。”
“我听他说。”
几乎是不自觉的,陆听酒的嗓音清软了下来。
霍庭墨深黑不见底的眼睛,眸色深了些许。
“正常生活,没问题。”
容祁瑾看着陆听酒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但每个字音,都用了容祁瑾平生以来,最大的自制力。
普通人的正常生活,对于霍庭墨来讲,是,废了。
同样的一只手,伤了三次。次次都是朝着不要了的想法去的。
就算是治好了,又怎么可能跟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的灵敏。
更何况。
霍庭墨手上的灵敏度,原本就要比正常人强千万倍。
要不然。
他活不下来。
霍庭墨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,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,低沉的嗓音里诱哄明显。
“听到了?他说没有问题。”
陆听酒眼睫轻颤了颤,随后微微敛了敛眸。
【正常生活,没有问题。】
正常生活……
陆听酒转头,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,安静微低的声音,“你吓到我了。”
她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,虚无没有实物的眼眸里,黑色瞳孔微散,“以后别这样了,别再弄伤自己,你想让我抱多久就抱多久……”
陆听酒慢慢的闭了眼,声音也低了下去。
“想要抱多久就抱多久……”
霍庭墨低眸看她时,眼底墨色浓稠。
如愿以偿了么……
看起来,是的。
容祁瑾看着状态明显有些不对的陆听酒。
静了一会儿,直接对上了霍庭墨的眼睛。
霍庭墨没看他。
眼神专注的落在了在他怀里的——陆听酒的身上。
……
书房内。
“这次用手挽留,下次用什么,用你自己的命?”
把陆听酒哄好之后,霍庭墨才让容祁瑾跟着他进了书房。
但一进来,只有他们两个人时,容祁瑾就不由得冷讽出声。
坐在书桌后的霍庭墨,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陆听酒的模样。
乖巧,顺从,甚至是迁就他。
那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模样。
他迫切的需要,在陆听酒身上甚至心上,占据一席之地。
霍庭墨垂眸,看着缠了一整条手臂的白色纱布,淡静无澜的语调,“她要是想要,我给她。”
轻而易举的说出,把他的命交给另一个人。
但他明明知道,整个北洲,以他为尊。
他的一条命,不知道是背后多少千千万万个人誓死护着的。
有那么一瞬间。
容祁瑾看不懂他。
一个女人而已,于他而言,就有那么重要?
静寂几秒。
容祁瑾才哑着声道,“即便是你的右手复原了,灵敏度也远远恢复不到之前了。”
陆京远的那一次,其实已经伤到了根本。
跟他说过要好生养着,但他一直没把自己的手当手。
静了静。
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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