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一门五子列侯,哪里在乎百姓疾苦,根本就是当年张鲁为称王称霸笼络人心的借口。”
“逆子,竟敢如此非议天师……”余老翁气得连咳不止。
那跪地的书生见自己引起他们父子口角,也是面露难色,从怀中取出一卷书籍送到老汉手中。
“恩公善举,小人无以为报。这是家父所传文集,据说是文坛‘八骏’之一的王粲亲笔手抄。小人一直带在身上,不敢变卖。今日为报答恩公,特以此为报。”
余老翁接过书籍,打开一看,书页皆是上等左伯纸装订,上面一列列隽永的汉隶小字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,此物之贵重可见非常。
“哎呀,过了,过了,此物老夫断不能收……”
说着,余老翁便将书籍塞回年轻人手中,而年轻人的脸上竟是一阵错愕。
“恩公,请再仔细看看此物,确实是价值连城的宝物……”
“就是因为太过贵重才不能要。这两张饼若能供你糊口已是无量功德……再说既是你祖上之物,擅自送人岂不是不孝……”
“恩公,此物贵重啊,请再仔细看看……”
见二人争执,一旁的少东家凑了过来。他的眼神扫过那书籍上的文字,顿时亮了起来,不顾老父推辞,一把将书籍夺过,接着油灯仔细读起来。
“逆子,还不快还给人家!”余老翁呵斥道。
良久,少东家的眼神从书页转到书生脸上,冷冷问道:“尊驾可是南方人士?”
书生和他四目相对,微微点头,深舒了一口气。
咸亨米店的地窖内,余承和书生对坐,那卷书籍摊在二人面前。
烛光照在书页上,映出一行被朱砂红线划出的小字:
【博我以皇道,弘我以汉京。】
“我没想到是你,魏帅告诉我暗钉是米店的东家。”
即便二人刚刚已经对过了暗语,林默仍觉得不可思议。据余承介绍,他们父子自从刘备曹操汉中之战时随流民进入长安,便以这米店扎根为生,一直安稳潜伏了十年。
“家父不识字,我一直以家父的名义和成都联络。”余承苦笑道。“他不是暗钉。一旦成都事泄,魏狗查到此处,这也是我父子脱身的唯一办法。”
林默微微点头,表示对对方的理解。此举看似将老父拖下水,可是真有暴露的那天,以咸亨米店的东家并不识字来否认与成都信件的关系,确实是余承最后的底牌。
“一切都是为了汉室的复兴。”余承说道。
这句话让林默想起汉中丞相行辕中众志成城的众人,想起不久前郿县牺牲的乐春堂东家。
“全城都在稽查私贩和细作,听说不少人被蒙冤带走,这里还安全?”林默环视四周。
“这里曾是五斗米教的法坛,相比于东躲西藏,这里反而安全。官府碍于洛阳里张天师后人的面子,不会来找麻烦。”
“置之死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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