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斜非常不把自己当外人,两条腿随意架在茶几上,往沙发上一靠,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沉默的盛愿,道:“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?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?”
盛愿没有看桐斜,盯着茶几的一角,声音异常平静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桐斜想了想,感觉有些话题急不来,于是从头开始整理说:“三年之前,我的名字叫楚徊,跟你是……恋人关系,因为某个原因,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,忘了原来的一切,而你明知道这件事,似乎也没有让我恢复记忆的打算。”
盛愿两条腿微微分开,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,半晌脖颈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曾经在一个组织里工作,从你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,我曾经是你的组长?”桐斜毫不避讳地坦言道:“这是R告诉我的,他没必要跟我说谎。”
盛愿这次僵了更久,然后又点了点头。
桐斜:“那我为什么会失忆?”
盛愿这次倒回答的很快: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你不清楚,”桐斜重复了一遍,“按照常理,一对正常交往的情侣,一方失去了记忆,另一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寻找恢复记忆的办法,但是你不仅没有表现出一点让我想起你的意思,还顺水推舟地假装不认识我。我实在找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——除非我的失忆跟你有关系。”
盛愿唇角紧抿,一言不发。
小太阳温暖的光线打在桐斜的脸上,给他的眼珠映了一层漂亮的琥珀色,桐斜紧紧盯着盛愿,语气不冷不热地说:“盛愿,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也会查明全部真相。”
盛愿知道自己在桐斜面前什么都藏不住,桐斜锐利的目光像凿锥,把他从皮到骨都钻透了,五脏六腑乱糟糟地淌了一地。
他的耳边一阵金属撞击般的鸣响,手指不知不觉抓破了手心。
盛愿张了张嘴唇:“我……”
这时,桐斜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,直直打断了盛愿的话音。
桐斜拿出手机一看,是医生的电话。
手机里传来哗然响起嘈杂的声响,而后是一句声嘶力竭的:“救、救——!!”
桐斜的手还没烘热乎,就再次走进冰天雪地里——盛愿匆匆忙忙翻出一件羽绒服披在他身上,倒也不觉得冷。
盛愿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事又连累到了医生,开车过去的路上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,但是桐斜告诉他十有八|九是医生的老爹抓他回去继承西区的千万家业,医生坚守阵地抵死不从才引起的一起世界大战。
两人一路呼啸疾驰到不治活人的小医馆,入目是一片野狗过境般的狼藉,桌椅板凳东倒西歪了一地,医生跟一群Alpha大眼瞪小眼地拉锯,站在人群里有如金鸡独立。
看到桐斜从门口走进来,医生顿时双眼放光,好似看到了救星,扯着嗓子惨叫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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