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错……”
陆锦烟缓缓的低下头,她伸出手,“我没有错吗?你看看我的手,沾了多少血腥……”
那只雪白莹润的手被涯一把握在手心里,他伸手揽住她瘦弱的肩膀,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你没有错,错的都是他们。”
就在那一刻,涯看见了陆锦烟耳边的一点殷红印子,就像一只半展翅膀的蝴蝶,红的那样令人惊心,红的那样令人畏惧。
他微微一顿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在很多年前,他看到有这样的一个女人,她爬山涉水的来求他的师父鬼医救人,而鬼医救的那个男人,耳后也有这样一只半展蝴蝶的翅膀。
一样的红艳,一样的美丽。
或许……只是巧合吧。
他这样安慰自己,但过了一会,他还是忍不住道,“锦烟,你的耳后有一处胎记。”
或许是因为同涯一起长大的缘故,或许是对于涯一种奇怪的依赖,陆锦烟没有推开他。
而当涯低下头问她的时候,陆锦烟已经睡着了。
长睫微颤,容颜秀丽。
涯忍不住伸手抚摸过她的肌肤。
“你真是累了。”
他轻声道,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,接着又替她心的捻好了被褥。
他的徒弟啊,今年才十三岁。
“傻瓜。”
他轻声道,“你放心,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师父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。”
他这些年虽一直是爱玩的性子,也从不知道怎样去做好一个师父,但是最基本的要将自己的徒弟保护好的原则他还是十分明白的。
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枚九龙玉佩之上,又有些忍不住好奇,禹释庭为何会将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陆锦烟。
涯终究还,在江湖浪荡了这么多年的风流公子,从不知道该怎样收一收自己的心。
他只是以为,他的徒弟又在同禹释庭做一些交易罢了。
而不远处的依春阁,当方姨娘和陆瑶华恢复了神智之后,远在钟秀堂的老太太也醒来的差不多了。
方姨娘正带着陆瑶华一块跪在地上,二人皆是一身素白的衣裳。
方姨娘一脸眼泪的望着陆渊,她没有多些什么辩解的话,只是不住的摇头,一身白衣,脸色苍白的样子真真是令人我见犹怜。
可陆渊却一直是阴沉着脸色。
半晌,他才低低道,“雪儿,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方姨娘的心里只觉“咯噔”一声,就听见陆渊接着道,“你害死周嬷嬷我没有话!因为我一直觉得你那么善良,那么温柔,我以为你不会做那些事情的啊!”
陆渊俯下身,一手紧紧的箍住方姨娘的肩膀,一脸痛心的道,“这些年,你同瑶华想要什么,想做什么,我都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们,你们不喜欢锦烟,明里暗里的苛待我也从未干涉,可你为什么,这次要这样?你把我的面子丢尽了,雪儿,你,你身上究竟是附着怎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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