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密了些。念及其一片忠心,也没有苛责,只欲开口让其退下。
可尚未及出言,就又听对方不知脑补了什么,在掐柔了嗓音低低劝道:“娘娘,自古这宫里头都是花无百日红,人无百日好,圣上此番伤了娘娘的心,您万万看开些,切莫太过伤怀。万事都不及娘娘的凤体来的重……”
念夏陡然听的吴江竟斗胆的敢非议圣上,悚然一惊,下意识的就匆促抬头往门帘垂挂的殿外的方向看去。
不知何时,殿外那厢静的出奇。
念夏的心突突跳了起来,一种不祥的预感狂速涌了上来。
她两颊冒汗的转过头来,想要示意那吴江闭嘴,可此刻对方却好似正说到了动情处,正在情真意切的表忠心:“……奴才知娘娘菩萨心肠,不忍苛责那背主背德的陆嫔,更不忍让圣上为难。可奴才,却为娘娘心疼啊!娘娘您心善总以为这后宫之中皆是姊妹,都是好心肠的人,殊不知,她们皆是当面菩萨背面罗刹,各个都是副鬼心肠!她们背地里勾搭圣上的那劲,您是没瞧见啊!今日那陆嫔敢做初一,一旦您这边放任自流了,那奴才敢说,只怕不用明个就有旁的妃就敢做十五!”
“奴才斗胆,恳请做娘娘的马前卒,手里刀,用不着您吩咐,奴才就会拼死为您铲除干净了那些腌臜东西。说句僭越的话,只要娘娘安康喜乐,便是奴才赴汤蹈火哪怕是化成一抔灰,奴才也甘之如……”
“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狗奴才!”
殿外猛地传来喝声,伴随的是缓沉的两声抚掌。
这一喝,惊得满殿震悚!
文茵本听得那太监聒噪,刚欲令其息声,乍听这熟悉的声色,猝的坐直起身神色顿时变幻不定。只须臾,又倚坐回了原处。
唰一声响,帛帘被从外殿猛地揭开,下一刻,殿内宫人们噗通跪伏扑地。
殿外宫人们早已伏地而跪,无不戒惧。
朱靖面无表情的踱步至寝帐前,高临下睥着他,凤目寒森。
“怎么不接着说!”
吴江伏地颤栗,噤若寒蝉。
朱靖冷笑一声,缓慢收敛表情,随即骤然抬脚狠踹向吴江。
重重声闷响,吴江顾不上后背重磕上桌腿的剧痛,连滚带爬的重新伏跪,颤栗不止。
朱靖此刻心头翻江倒海,垂在两侧的手松了又握。
想起刚这狗奴才是如何言语谄媚的在她跟前献殷勤,还暗戳的给他上眼药,他就控制不住腾起杀性。
要不是……他往旁侧安静如初的帐内不经意扫了眼。
要不是怕她会因此勾起些不好的回忆来,他少不得今个打开杀戒,血洗这养心殿。
想到她如今好不容易肯跟着他安心过日子,不愿再生些波澜,他遂止了杀性,慢慢平复情绪。
“来人,将这乖张的奴才拖出去,给朕……拖远些打!”
冯保指挥宫人将地上的吴江捂着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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