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兵卒从东面过来,见至出现的十数营帐,弃马疾步闯入,“报!被我方击散的敌寇还有小部分在东面流窜!”
帐内闻言,皆不再做声,都提眼看向被屏风,遮住的两人,眼前是他们的将军和军医,“本将军会亲自带队,深入林沼,一举歼灭。”阖眼养身的男人抬手挥退军医,提步道。
“标下愿带兵前去,若不是将军拦着那一箭,我早就死了,何德何能站在这里。”新任的骑兵副将眼含泪水,半呜咽的制止。
“将军,你的手擦伤得厉害,加着以前内伤未愈,实是不能再次受累,如不重视,这手会废的。”告退走到半路的军医记着落下的药箱,回营听到这些话,猛地撩帐劝慰,他们将军这一路走来,实属不易,战乱四起,血肉之躯,伤着多数。
“标下觉得不可。”在几人出声劝告后,过来探望的营地将军也都劝着,纷纷出声,“卑职也觉不可。”
陈瑾之点兵五万淌河杀敌,至于陈仟行和傅辞亦是带兵往两边包围,剩余王师留守黎城护国,因着无人掩护,陈瑾之受伤的消息,传到数人耳里,最先便是被围剿的敌寇,只不过奸敌善躲藏,追踪数日,并无踪迹,如今得踪,必然杀之。
“本将军知晓众位心思,可国难当前,若不借着我受伤的消息,引敌出山,再磨几日,这场仗,与我们没有丝毫益处。”男子青丝束起,靠着一根白簪系着,薄唇轻启。
“将军可有把握?”骑兵副将眼不离面前的人,攀爬山脊时,若不是得跟在身后的将军拽住,生生的替他挡住那支夺命的箭,恐怕世上再无林深。
“林深,你怕死吗?”陈瑾之抬眸对上从进门就没动过的视线,越发有了闲心,得此开口。
“回将军的话,不怕。”林深没有半分迟疑,从容道。
“丁副将,你带兵两万,往西面去,和仟行汇合,再点两万着林深往反方向去,和傅辞汇合,四面齐下,”陈瑾之看着手边的佩剑,顿然道:“本将军带着剩下的人,入林沼。”
“将军!”林深惊呼,那位于南面的林沼险恶无比,藤蔓遍生,几国的侍卫相战之时,都于此沼泽无法,纷纷止步不前,交边搁置。
营内的众人堪堪回神,众劝:“将军,三思。”
“哦?”陈瑾之微微挑眉,下意识的出声起疑:“怎么?你们都这么肯定本将军会死?好了,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林深召百人□□兵和步兵随我出征,今日,本将军便为故去的王师兵卒,平个公道。”
“是。”平心劝慰的众人只得闭口,虽无法再阻,但也觉面前的男人说得很对,军医也点头应答,自顾自的作揖告退,准备伤药去了。
黄沙飘散,岭北狼烟,沙湖空地,兵分三路。
“淮都来信。”覆住全脸的信兵驭马赶来,手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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