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未有过这种经历。
无论是在加州的幼时重伤,还是来到福克斯之后先后被新生儿和凯厄斯攻击,都没有此刻带给我这种仿佛会真实死去的感受。
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死去,而是血液被抽干,又被再次注入的濒死感。
我知道我不会有事,至少现在不会。凯厄斯若只是单纯觊觎我的鲜血,恐怕要更令人开心。
如他所说,这只是第一步。
尖利的獠牙很快收回。
凯厄斯冰冷滑腻的舌尖滑过,伤口处酥痒的触感格外明晰。
我打了个颤,冰冷的毒液从肩膀沿着血管朝心脏袭去,我咬紧了嘴唇不敢睁眼。
凯厄斯的手落到我耳廓上,沿着形状抚摸,又滑过下颚,在抵达眉心之后,我听见他格外柔和的安慰。
“睡吧。”
于是我被这带有魔力的声音催眠,稳稳地睡了过去。
关于凯厄斯的能力,在原著中是个谜。
沃尔图里对此讳莫如深,海蒂每次谈及这个话题都会不着痕迹地避开,因此到目前为止,我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。
我只知道他很强。
我们到雅典的行程没有任何人跟来。
他并非是在执行任务,不需要别人保护。
我在那间凯厄斯所说“最初诞生地”的房子里躺了一天一夜,身体里的灼烧感才彻底缓解。
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我这两天的感觉,那就是茫然。
漂浮在空中没有实体的的灵魂,与思维割裂的沉重的身体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这一天一夜,凯厄斯一直守着我,我本该恨他,却又不可抑制地对他生出依赖。
这是新生儿对长者的天性。
“如果你没办法爱上我,那就只好让你无法离开。”
我很久之后看见了凯厄斯写给我的这句话,夹在我给贝拉的书信里。
我在雅典给贝拉寄了封信,附上了神庙的照片。
是凯厄斯拍的,我看着镜头,发现自己挤不出笑容。于是只拍了风景和建筑。
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痊愈,在短短两天之内。
凯厄斯给出的解释是我的体质开始转化增强,我没信,但也没深究。
那天之后,我没有再和凯厄斯说过话,我变得格外沉默,喜欢发呆。我能盯着远处枝头的一片树叶看上两个小时而不感到厌倦,我想这是继承了凯厄斯性格中的一部分特质。
视觉和嗅觉变得更加灵敏,我能清晰地分辨出面包上的粉霜和灰尘,所以我开始吃不下饭,只能依靠鲜血维持生命。
情况一天天糟糕下去。下一次转化在半个月后。
凯厄斯担心我承受不了最终转化的痛苦,将可以一次性搞定的事拆分成五次。
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,结果就是我现在仍然属于人类,但人类的特质和情感正在一天天消失。
我希望在完全转化之前能见贝拉一面。
这次凯厄斯没有拒绝。
我们当时站在悬崖边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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