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几乎只用了一天就到来了。周六还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,孙嘉卉心血来潮,约周意满明天出门吃饭。周意满看在今天正午头太阳还算暖和的份上,决定带好口罩围巾厚手套,全副武装去舍命陪君子。结果周日马上风雪漫天,周意满刚打开门,就被狂风暴雪给吓得退了回去。
倒不是她多金贵矫情,实在是这两天身体虚弱。虽说到了流感多发季,但还没见周围有哪个人倒下呢,一向身强体壮的她却先中了招。
上个月就鼻涕喷嚏不断,但量完体温看着没发烧,她也就没当回事,全当是恢复工作累着了,药也不肯吃,靠喝水睡觉慢慢养。结果转过月,感冒越发严重,看书时间稍微长一点,都觉得头发晕,还时不时全身发冷,直冒虚汗。
心里斗争了半天,周意满还是决定给孙嘉卉打个电话。但她婉转的措辞还没说完,就被孙嘉卉以“我是孕妇我都不怕冷,你800米3分钟跑完的人居然敢哭冷”的指责,给堵得哑口无言。
她只好灰溜溜跑回衣帽间,换了件能把人裹成熊的厚大衣,又把短款雪地靴踢掉,翻出过膝长统靴费劲的套上,这才不情不愿地钻进了大雪里。
等周意满披着一身白、脚底泞泥赶到的时候,孙嘉卉正坐在四季如春的小饭馆里,热火朝天地吃川菜。
感到周意满带来的冷气,她不紧不慢地挑着酸菜鱼里的鱼刺:“知道你不爱吃辣,特意给你叫了开水白菜,老师傅难得下回厨,算你有口福。”
周意满早上起得晚,喝点粥就出了门,孙嘉卉的话把她肚子里那点馋虫全勾了出来。
她挂好衣服搓着手,给自己盛了碗竹筒米饭,看着桌子上锅碗瓢盆里全是火红的辣椒,忍不住跟孙嘉卉打趣:“你这是怀孕以后改了口味?以前出去吃饭,连一滴辣椒油都不能沾,菜里稍微添点辣味,可都能漱半天口。”
孙嘉卉听她声音都是哑的,随手给她倒了杯茶:“你这感冒多久了还没好?不行就去医院看看,别没病也给拖出病了。”
“又不发烧,等天儿好点再去吧,”周意满接过水喝了,吸吸鼻子,“我就是怕传染给你,不是都说孕妇抵抗力差吗?最近怎么样,吃饭还恶心吗?”
“早就好了。我现在是怎么都吃不饱,刚吃完没过一会儿就又饿了,还特能吃辣,一顿饭里要是没川菜,嘴里都觉得没滋味。”孙嘉卉吃完一碗米,意犹未尽地又盛了一碗,满得都冒尖。
周意满看着她被辣得红通通的嘴,还有那一副狼吞虎咽的贪吃相,也不客气地开动起筷子。等差不多杯盘狼藉,周意满舔舔嘴角,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往嘴里塞肉的孙嘉卉感激:“吃得好饱——我最近感冒都没胃口,家里厨子都按嘉和的口味做,我也不习惯,好久没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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