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侧头,身子倾斜而下,半躺在了凳子上,眼中看着那一只很小的手掌就要拍下来了,急忙大喊道:“薛捕头,我没犯法吧!”
手掌上一缕内力澎湃着,薛红衣微微一怔,看着半躺在凳子上的王缺,冷哼了一声,收了回来,说道: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在杜若身边?有什么目的?”
王缺捡起落在了地上的馒头,轻轻拍了拍,很委屈道:“薛捕头你就为这事就跟我动手啊,没必要吧,你可是衙门中人啊!”
“少废话,”薛红衣说道:“你的武功这么高,接近新科举人,我有理由怀疑你图谋不轨,别给我讲道理,我不爱听。”
“是是是,是是是,我不讲道理,”王缺狠狠咬了一口馒头,说道:“我可不是刻意接近杜兄的啊,我也是这次参加乡试的考生,只不过没考中而已,恰巧呢,杜兄觉得我这一身武功还勉强看得过去,就邀请我跟他去蜀中,我呢,也正愁生计,所以,我俩狼狈为奸一拍即合相逢恨晚郎情妾意……”
薛红衣嘴角一抽,打断道:“行了,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!”
“嘿嘿,”王缺咧嘴一笑,眉头一挑,轻声道:“薛捕头,你这么紧张杜兄,是不是和杜兄有一腿啊……”
“铖”
刀出鞘。
王缺急忙收起嬉皮笑脸,双手举起来,正经道:“在下王缺,见过薛捕头,我嘴臭,薛捕头大人有大量请原谅!”
薛红衣冷哼一声,收了刀,打量了王缺一会儿,说道:“你就是那个三戏乡试的狂生王缺?”
“是是是,狂生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“倒是没听说过你这一身武功还这么高。”
“行走江湖,技多不压身!”
薛红衣站了起来,望着王缺,说道:“等杜若回来了,就帮我传个话,衙门急令,我现在就要离开金陵,叫他自己保重!”
“好的,一定传到。”
王缺笑吟吟的目送着薛红衣出了客栈,脸上的笑容更甚了,嚼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着馒头,眼中神采奕奕,嘀咕道:“有意思,有意思,这刀,真美啊,要是能够更靓丽多姿一点,死在这刀下,也该是一种享受!”
…………
吹来一阵阵微风,银杏叶”沙沙”作响,好像风铃般清脆,它被吹得散散零零,不时有几片枝叶飘落下来,落在那一袭火红的人身旁,渐渐远去,仿佛一团烈火,燃烧着远去,染红了半边天空。
某一个巷子里,有几个年轻人正谈笑风生走了出来,那一身长袍的正是杜若,街上起大风,卷起很多枯黄的银杏叶,卷起耳鬓发丝轻轻飘摇。
当那数不尽的金黄色银杏叶飘来时,他抬起了头,正好看到那天边的火烧云,真的犹如一场大火燃烧着,云中那一抹长云,仿佛是一袭红衣飘过,留下了一条火照之路。
几人都停下了脚步。
“秋水共长天一色……”
“不妥不妥,该是,树树皆秋色,山山唯落晖。”
“也不太妥当,小弟觉得况属高风晚,山山黄叶飞。”
“你这也不妥,不妨问问杜兄,对于此景,可有高见?”
杜若望着那片火烧云,嘴角微微,喃喃道:
山川湖海不相宜
应是金陵有红衣
蓦然啊,天边那一抹斜阳掠过草树,用了江南的静好熬成彩墨,泼墨江南秋上情浓,悄悄的金黄,静静地银杏叶,趁着那一抹火红飘散慵懒的长街小巷。
点点斑驳洒在地面,点缀着楚天放几人,看着自顾自踏着青石板离去的杜若,面面相觑了好半晌,他突然惊道:“好,好诗,杜兄,下半阙呢?”
已经有了挺远的杜若才惊醒过来,回眸一笑,道:“余着……再见时,再来!”
“再见?见谁啊?”
杜若微微一笑,没有言语,抬眼间,望得很远很远,很远很远,看到了长风扶尽半城繁华,看到了红衣染就一世流年。
“嗯,金陵好,红衣更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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