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,世人皆爱求而不得之物。不知母后这样说,你可明白。”
月兮怔怔地看着袁后,点了点头,即刻又摇头,她正想再开口,那两个嬷嬷走进屋来。
“走了走了,时候到了。”两个嬷嬷抓起月兮就往外撵,“里面的,继续洗你的东西,洗不完今个没饭吃,还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呢。”
两个嬷嬷把月兮推出屋外:“姑娘快些走罢,若是走晚了,被人发现了,老奴也不好交差。”
“二位嬷嬷,请再听我说两句。”月兮拦住她们,把袖子里的金银都掏了出来,道:“嬷嬷,婢子的母亲身子不适,二位嬷嬷可否心怜心怜,莫要让她太过劳作?”
两个嬷嬷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,嫌弃地说:“不行不行,姑娘走罢。”
月兮会意,转身离去,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到永巷,身后跟着四个太监。
太监们把两只大红木箱抬到了嬷嬷面前,打开箱子,金银玉色,一派豪奢,两个嬷嬷的眼珠子瞬间瞪如铜铃,恨不得立马爬进箱子里,这辈子都不出来。
“请二位嬷嬷,多多担待。”月兮朝她们福了福身,“今后不止这些的。”
“担待,担待,必须担待!”嬷嬷眼不离那些金银珠宝,忙不迭地点头。
月兮松了一口气,看着时候不早,她嘱咐了几句,就忙往乾和宫走去。
天上又飞起了雪霰,月兮疾步走在长长的甬道上,路上时不时有宫人穿行。
白晶落在她的发上,她浑然不觉,今日见到了母后,眼睁睁看着母后受此苦难,她实在心中不忍,不过还好有那笔所谓嫁妆,打点了那两个嬷嬷,想必母后在永巷不会过的太艰辛。
只是,若那笔嫁妆耗尽了,她们还没能逃出宫去,又该如何?
还有母后说的那席话,让她坚强起来没错,从前都是母后将她护在膝下,她无忧无虑做了十几年的公主,如今也换她来保住母后。
只是母后说的后半句,又是何意?
她皱着眉,迎着风雪,边行边思索着。
“姜肹姑娘。”
前方传来一声唤,是卫泱的声音。
月兮抬头,恍然惊觉,她已到乾和宫的宫门口,卫泱方从宫内出来,正好撞见了她。
一见卫泱,月兮便想起今日清点嫁妆时,书箱中少了一本书,上面都是她写下的墨彩配方和绘画心得。
她朝他福了福身:“冀侯爷。”
卫泱大步迈到她身前,披着一件雪绒大氅,大氅下是一身朱红官袍,像是刚下朝的模样。
“侯爷,运回来嫁妆中少了一本书,不知你可知晓?”月兮开门见山。
“是这本吗?”卫泱从怀中拿出那本日志,问道:“里面的东西,都是你写的?是何人教你的?”
“无人教奴婢,请侯爷归还。”
面前的女子紧锁蛾眉,眼眸清亮,鸦发小髻上落满了白雪,衣着单薄身子在寒风中微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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