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才一夜未归?”
邵瑞泽疲倦的又简短嗯了一声,然后缓缓坐起,那秀挺眉峰未抬一下,只专注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。
手在空中悬了一会,又伸向烟盒,似乎还没有过瘾。
方振皓微微皱眉,目光责备,伸手按住他的手,“衍之,你抽的……未免太多了。”
邵瑞泽没有动,只是低了头,目不斜视,心中空茫茫的,似乎找不到方向。
只听他在身旁叹了一声,似有迟疑地问,“看样子,冲突的事情,是要解决了吗?”
他身体放松,略有些失神,旋即黯然一笑,“当然……大过年的,可不能打仗。”
说着邵瑞泽抬起头来,眼睛看过去,黑暗里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。
他的笑容黯了一黯,仅是微不可见的变化,忽然变成了调侃的语调:“和和气气的过年,本来就应该是这样,大过年的打仗,一点也不好,南光,对不对?”
方振皓蹙眉不语。
他听出这话里的蹊跷,脸色微变,目光中更是不自觉的带上探究神色,手上紧紧扣住他的手。
下一刻,邵瑞泽同样握紧他的手,缓缓弯下腰,将他手背贴在自己额上。
“解决了,南京都出面了,怎么能不解决呢……”
说话间他摇着头,不住的喃喃自语,语声带上一点暗哑。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令方振皓忽然的皱起眉,不知为什么,他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努力抛开那股不好的感觉,他另一手放上他肩头,努力用听起来似乎很是轻松地口气,对他说:“吴老先生出面了,那么……肯定是很好的解决了。对不对,衍之?”
他顿了顿,望着他,似乎在期待他肯定的答复。
邵瑞泽额头抵着他的手上,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动静,而他放在他肩上的手,却能感觉到,眼前这具身体,正在微微的发着颤。
静静望了他,方振皓慌得心如撞鹿般突突的跳,忽然觉得,事态也许不是一般的严重。
他缄默下去,掌心里,手凉得浸人。
心里起了一丝慌乱,他出声叫他,语音中带上焦急。
“南光,帮我……把台灯打开。”
那声音从身前黑暗里传来,沙哑虚弱,却带着笑意。
邵瑞泽忽然抬头,一下靠上沙发椅,长长吐出一口气,方振皓怔了怔,迟疑了一刻,侧身去把台灯打开。
昏黄的灯光骤然亮起,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下被刺得不由自主眯住,墨绿灯罩将光亮映得幽幽,好一会儿才能适应光亮。
宽敞的书房,极尽奢华,两面的窗都长垂着紧合的紫红色绒布窗帘,房间很大,西式小壁炉上的石案上还有尊石膏马头像。那雕像上方,挂着一幅大的戎装油画像,只一眼,方振皓就认出,这就是那位少帅。
墙上错落的钉着许多小相框,看的不是很清楚,估计应该都是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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