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学校与学生组织的努力,夏正的遗体被安葬在了郊外,十七岁的少年,怀揣着火热的救国梦想,从千里之外而来,却要孤零零的在这里长眠。
西北的春天来得晚,漫山黄土,枯枝灌木,景致十分的荒凉。晨风依旧透骨,吹得人遍体生凉。一阵风从山谷中陡然而至,卷起黄色沙尘,给新坟蒙上一曾薄薄的黄土。
仿佛如一张薄被,缓缓掩上了那沉睡在地下少年的容颜。
学生们自发来做道别,不少人低声啜泣着,邵瑞泽一身便装,带了几个警卫站在远处,面上不辨喜怒。周副官探着脖子看了看,小声说:“怪可惜的,那孩子还没我弟弟大。”
忽然被戳了一把,他回头看上峰伸了手,“烟。”
“咦?方先生不是说您戒烟了吗?”周副官拿出烟盒,又犹犹豫豫说:“我不敢,他嘱咐过我不许给您烟。”
邵瑞泽好几天没有烟抽,心情有点烦躁,顺手敲了个爆栗,周副官才委委屈屈把烟递过去,又帮他点燃。瞅了瞅觉得上峰心情好了一点,他揉着脑袋试探说:“副司令,我可还真没见过您这么怕医生的,难不成您只怕方医生?”
邵瑞泽含着烟斜睨了他一眼,笑了笑,“小周,有话直说,少油嘴滑舌。”
周副官换上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,“我总觉得,您和方医生关系不一般,除了少帅,您还没对哪个人这么上心的,就说这事儿吧,一看就是您插手了,说到底,这事可是要跟赤化扯上关系。”
邵瑞泽看了眼远处的人群,笑着摇头,“无所谓,反正在南京眼里,我跟□是蛇鼠一窝,有什么好怕。”
周副官撇撇嘴,“梁参谋长也说了,政府正在和共匪谈判,说是要把他们的红军吸入政府军改编,实行国共第二次合作,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,这下子,好歹也算一家人了吧?”
“可以啊,消息蛮灵通。”邵瑞泽一下笑起来,忽而又恢复严肃,微微仰头吐出一口烟圈。
只不过,十年烽火内战的鲜血与仇恨,四一二七一五的政变与惨剧,早就深深烙在两党的心头,也许已经变为本能顺着肌肉渗进了骨髓,即便面临野心勃勃的日寇,大敌当前,真的能如同国人欣喜的那样“相逢一笑泯恩仇”吗?
谁也说不清楚,但只有一点是那么的清晰。
“一家人……外辱来时,兄弟自当齐心协力。”
周副官似乎察觉到上峰的心不在焉,于是挠了挠头,嬉皮笑脸凑上去,“副司令,依我看,您是不是喜欢方医生啊?”
邵瑞泽瞟了一眼过去,“是啊。”
周副官原本只是想逗上峰开心,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,连说话也不利索,“不……不……不会吧……我……我只是问着玩的,副……副司令……你们可都是男……男人……”
邵瑞泽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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