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了,邵瑞泽顿了一下。
朦朦胧胧的视线里,他看到南光抓了他的手,直捏得指节泛白,手背肌肤下现出青色血脉。而自己就这么环住他,觉出他身体紧紧绷住,肩头在微弱颤抖,双手更是冰冷。靠的那么近,又听见他喉间微微有声,似有什么话说。
“南光。”
附在耳边,他唤他名字,将他紧紧抱在怀中,语声变得温柔。
“不要怕,我在这里。”
也只是片刻,他肩头的颤抖渐渐平息,纷乱气息渐渐变缓。
“衍之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方振皓咳嗽了一声,喉咙里火辣辣作痛,却感觉到气息沉沉拂在他耳畔,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将他淡淡包裹着,无比安心烫贴。
陡然间脚下剧烈震动,比任何一波爆炸都来得强烈,整个屋子似乎随时都会垮下来。
碎屑随了气浪打在身上,隐隐作疼。
邵瑞泽将方振皓的手紧紧攥了,更加俯下身,用肩膀脊背挡过那些碎片。
烟尘上下起伏,狭窄的一角空间里,充满了瓦砾碎屑和炮弹燃烧的呛鼻味道,外面尖利的呼啸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仍在继续,邵瑞泽抬起头小心翼翼向外看,看到门口那里垮塌的墙瓦凌乱堆积,身侧不远处是焦黑横梁,却歪打正着撑住了塌下来的屋顶,和桌子一起形成小小容身之地,挡住了夺命的弹片和砸下的砖瓦。
听见尖利呼啸小了,邵瑞泽转过头,轻轻吐了了口气。
方振皓身子仍旧绷得紧紧的,在他臂弯里颤抖,垂下脸来,一动不动,却发狠般的攥紧了他的手。
邵瑞泽下巴搁在他肩上,刚叹一口气,却猛的听见一点低微的呜咽。
他赶忙微微直起上身看去,看到方振皓如猫一般温顺地伏在他怀里,慢慢开始抽泣,终于泣不成声。
“南光?”
“南光?受伤了?哪里疼?”
“到底哪里疼,说话啊?我在这里,你别怕。”
回应他的,却始终是断断续续的哽咽。
邵瑞泽一颗心顿时提起来,变了语声,手心直冒冷汗,“南光,你怎么样?”
“你受伤了?伤在哪里?”邵瑞泽惶急起来,不顾一切攥紧了他的手,竭力推开挡在身前的桌子,灰尘瓦砾随这一推纷纷往下掉落,将要散架的横梁弄得吱嘎作响。桌上的军用搪瓷杯咣当掉下地,滚了几滚,方振皓一颤一缩,失声抽了一口凉气。
邵瑞泽单手将他搂得更紧,不顾还在响起的爆炸,另外一只手推拒着断裂的木架子,想要仔细的看看他。方振皓蓦然抓住他的手攥住他手腕,周身抖得厉害,语声哽咽的拉回来,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。
“怎么了?”邵瑞泽犹疑不安,不顾他的拉拽,使劲拖出手来,顺了肩头抚上他颈项、脸庞,触手一片亮亮的湿润。感觉到手上湿漉漉的感觉,他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,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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