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能顺利撤兵,云子玑不会走到自刎这一步。
山舞心中有愧,如今也只能加倍弥补在云非寒身上。
押解云非寒的官员叫周离,周离特意打开帘子看了一眼云非寒的吃食,确认他没有逾越流放的规矩喝酒吃肉后,才放下了帘子。
周离什么话都没说,却惹得山舞不平:“他们真把公子当犯人看待了。您为何不等君后与君上大婚之后再离京?这样周离对您还能恭敬些。”
云非寒听了这话,声音就冷了下来:“家里最可爱的玉白菜被猪拱走,我眼睁睁看着无力阻止也就罢了,你还要我在大婚之日看湛缱的得意嘴脸?杀人诛心,都没这个狠。”
山舞一噎:“您还是憎恶”
云非寒看着手中的馒头,说:“我伤害了子玑,这是我唯一的罪。”
至于企图弑君,谋朝篡位这些,在他眼里,并不是过错,只是失败了而已。
他如今甘愿被这样对待,是因为愧对子玑,愧对父母和兄长,跟湛缱有什么关系?
这时湛尧醒了过来,看到馒头便想吃。
云非寒听他的声音有些发闷,像是刚睡醒,又像是偷偷哽咽过。
他没有拆穿。
云非寒拿起一个偏软一些的馒头,把馒头外面硬到干裂的皮撕了,剥出一个软乎乎的内心递给湛尧。
山舞看在眼里,嘀咕道:“看来还是齐王殿下金贵。”
云非寒睨了他一眼,把山舞赶下了马车。
湛尧乐呵呵的,只当没听见山舞那句话。
他咬了一口软的馒头内心,还是皱了眉宇:“好难吃,好难吃!像在嚼碎掉的石头!”
云非寒不惯着他,说:“殿下吃不了这种苦的话,现在就可以折返国都,做你的富贵扶王爷。”
湛尧撇了撇嘴,把馒头往嘴里塞,一边塞,一边苦着脸掉眼泪珠。
吃完一颗馒头,他巴巴地问:“以后都吃这种东西吗?”
云非寒:“既是流放,就是吃糠咽菜过苦日子的,不过你是皇室子孙,只要在北微境内,湛缱为了不让天下人非议,也会保你锦衣玉食,你不会一直跟我吃这种苦的。”
湛尧:“这样的话,你还是吃我的软饭吧,至少我的饭是软的,没有馒头这么硬。”
云非寒浅淡一笑:“真傻。”
外面的周离这时在马车外提醒说:“马上就到西洲城了。”
话音刚落,外头忽然传来刀剑的动静。
云非寒预料到什么,他掀开帘子去看时,一支冷箭正从他眼前飞过,射中了马车后押送的侍卫!
“是叛军!是叛军!!”
周离大喊,押解的数百名士兵立刻提起刀剑戒备。
马车外的厮杀声愈演愈烈。
这群西狄人组成的叛军,手中还有当日投入作战的兵器。
他们当中有人用西狄语大喊:“杀了云非寒!杀了皇后的亲哥哥!誓要让北微人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!”
云非寒听得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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